“你母亲突然生病,是怎么回事?”
“从莎菲酒店一回来,我妈就说脑袋疼得厉害,姚阿姨让我停下笔来,去照顾我妈。她还给郑伯伯打了个电话,要薛大寨回来,陪着我们娘儿俩上医院。以后的事情,昨天他们都说过了。”
“他们说的那些时间,准吗?”
“嗯,差不多。”
“从医院回来以后,薛大寨一直在帮助你照顾着你的母亲?”
“是的。不过,主要是我照顾着,好几个钟头呢,我一直守在我妈的床边。薛大寨光是坐在一边看着,也不说话。”
“谁给喂药?”
“我。有时我叫薛大寨给倒水。”
“那药,每次吃几片?”
“就按照药袋上写着的数量吃呗,那是医生给开的。”
“后半夜又发生了什么事吗?”
按照既定的考虑,我打算把武旗红留下来。
“住到我们招待所去?”
“不……谢谢你,我不住。”
武旗红不愿意,真是出乎我的意料。
我说不清,调查是不是在深入,只是觉得越来越乱。
姚虹的行动很显异常。
案发当晚,她给了武旗红200块钱,非要她上街去买牛仔裤,还硬要薛大寨陪着她一同去,真的是为了促进他俩的感情吗?
武旗红回来以后,姚虹要她抄写一份所谓的急件,武旗红根本不具有抄写能力。再者,姚虹一面说那份材料要得很紧急,可又说,“能抄多少算多少”,这岂不是自相矛盾吗?
后来,姚虹又让人地生疏的郝玉珍去莎菲酒店给郑佳娃送材料,这样的事,为什么不叫腿脚伶俐的武旗红去而非要把她扣下来抄材料?
她让郝玉珍送的那所谓的重要材料我看了,是已经用过的《错乱人生》的脚本,看不出有什么非得马上送去的必要。
姚虹在有意地做着某种安排,动机是什么?这和后来接踵而至的两桩大案有什么关系?对此,我只能说还一无所知。
疑窦越来越多,已绞成了一团乱麻。
乐平寨的乔所长又给我来了电话。
“薛宝没抢救过来,咽了气……”
“你得通知薛大寨和武旗红一起来奔丧呀,那是他的儿子、儿媳嘛。”
“恕我不能直言,”我只能来个虚虚实实,极力敷衍着她,“武旗红不愿意去,薛大寨不能够去。”
“不好说?”她明白了,“我进城找你去,好吗?”
我也明白了,乔所长来电话,是有非说不可的话,可是在电话里又不便于说,这话肯定是有关案情的秘密。
我问:“薛宝到底是什么病?”
“没病,就是饿的。”
乔所长干嘛要跟我说这?我悟出了她的意思,出了个主意:“一定要查那葡萄糖……”
“能稍加解释吗?”
“请先做,”我只能来个简单化处理,“别的话,以后再说。”
“遥控点化?”
“恕我不恭。”
(待续)